在北宋靖康二年(1127年)的春季,金兵围困了汴梁城。在这场围城战中,金军的行为超出了文明社会的底线,并违背了战争伦理。《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记载道:“敌人包围城市时,将尸体挖掘出来,用棺材作为马槽。城内因疫病而死的人数接近一半。”《三朝北盟会编》也提到:“外面所有的坟墓都被挖开,将尸体取出用作马槽。杀人如同割草,一股恶臭弥漫几百里,使得许多人因为瘟疫而死亡达到了50%。”两则史料都指出,金军将汴梁城外的宋人的墓地全部挖开,用棺木做成马槽,抛弃尸体于荒野,这导致了瘟疫爆发,加速了汴梁城居民和士兵的死亡率。
南宋陵墓遭遇更悲惨命运。当南宋被元军灭亡后,其陵墓又遭受了一位名叫杨辇真珈的番僧破坏。据周密《癸辛杂识》续集记载,在至元二十二年(1285年)八月,杨辇真珈组织了一群人,他们盗掘宁宗、杨后、理宗、度宗四陵,对棺木进行撕裂,并且劫夺大量宝物。此外,他还将理宗头颅沥空水银和珠宝,然后用船运走这些宝藏。在十一月十一日,又对孟后、徽宗、郑后、高宗五帝及吴后等陵墓进行盗掘,以相同的手段劫取财物并毁弃遗骨。这起事件暴露了元朝统治者的野蛮无知,而“江南掘坟”的风气也因此扩散至全国,让天下无不见过此类暴行。
评价一个社会文明程度,不仅要看其活着的人是否自由幸福,还要看其对逝去者在地下的尊重与安宁。如果我们只关注前者,却忽视后者,那么我们所说的“文明”可能只是表象之下的一片虚假光鲜。而历史上的种种变故,如上述描述,都反映出了当时社会文化层面的深刻问题,以及对生命价值和尊严缺乏足够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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