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朝历代帝王,犹如璀璨的星辰,绽放而短暂;但在历史长河中,他们各自的命运,却又是如此脆弱。朱元璋的残忍在他的子孙身上如同密码一样流传着。他的儿子永乐帝朱棣是在燕王位上通过,推翻了建文帝而登上宝座的。这位皇帝对历史的唯一贡献大约只能算是修了《永乐大典》,而其残忍与阴损刻毒,和朱元璋相比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永乐的皇位来得不正,这是天下都知道的,但刀把子出政权,当他一旦推翻了他那个文弱倒霉的侄儿,遂开始报复性地建文手下的臣子们。这些“奸恶”,有的被剥皮,有的被油炸,死得花样别出而又痛苦万状。即使如此,仍是难以消解永乐心中的愤怒,余下最阴毒的一招就是将这些“奸恶”的妻子、女儿、姐姐、妹妹,以及包括五十六岁老太太在内,一律罚做官妓。
做了官妓还不解恨,因为按大明制度,上门嫖客寥寥无几,那些官妓生意自然不好。想必那时官妓的心情如何?他们曾经享受过荣华富贵,现在却沦落为这种境遇。而且,还要遭受军人们轮番巡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夜晚都充满恐惧。
史料上记载:“永乐十一年正月十一日……”四个妇人每日夜,被二十多条汉子看守着,都有身孕。但圣旨来了,“由他,不到长大便是个淫贼材儿。”铁铉妻杨氏三十五岁,被送去教坊司,而张女五十六岁,因病早逝,其遗体被抬到奉天门,再命令狗吃掉。这两道圣旨,让人心里发毛,看似圣明之君,却能想到这样野蛮地处罚手无寸铁的人们。
开国大将朱亮祖因廷杖与其子一起当场活活打死,是这一新刑罚首个受用者。此后两百多年间,大明历届皇帝拿起喝令声中台下行刑人员拉下来,当众剥光裤头狠命打。大臣们挣扎求饶,但终究无法逃脱这场悲剧。在嘉靖年间,因议大礼之争,大臣们更是不幸成为廷杖事件中的牺牲者,其中一次竟然有十八人当场死亡。一百八十名文武官员,在宫门外赤裸挨打,这确实是一段极为荒唐且血腥的情景。
到了崇祯时代,更是黑暗无比,即使励精图治,也不能阻止杀戮和酷刑继续发生。在这漫长的大明时期里,无数知识分子的自由度受到限制,他们的人格尊严也受到前所未有的摧毁。而那些残酷的手段,如廷杖、挑筋、刷洗等,不仅持续使用,而且变得越来越残忍和频繁,最终成为一种制度化的手段,用以维护统治者的权力和特权。
然而,与此同时,在欧洲已经迎来了文艺复兴时代,对人的尊严和价值观念产生了深远影响。而在东方这个古老国家,大量人民仍然生活在恐怖之中,他们渴望改变现状,但似乎没有办法摆脱这种宿命般的地球姿态。当崇祯末年的丧钟敲响时,他虽然努力改革,但是已晚矣。大明帝国最终走向衰败,而那份沉重的心灵负担,则留给后世作思索的地方之一:是否有人能够真正理解人类本质,并因此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黄宗羲曾写道:“凡天下之无地而得安宁者,为君也。”马拉则呼吁:“你们要,你们要自由,你们就必须砍下暴君的头颅。”然而,在那个年代,那种思想尚未普及,只能作为梦想存在。不知何时,我们才能从历史污染中走出来,从血腥与恐怖中解脱出来,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将它们传递给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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