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枋,是明末清初的一位画家。我的父亲是明朝的少詹事徐汧。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跟随朱集璜学习,并在崇祯十五年中举人。我父亲在崇祯十七年时,因为明朝覆灭,他选择以死殉国。我当时也想跟随父亲一起赴死,但是被他阻止了。他说:“吾不可以不死,若长为农夫以没世可也!”之后,我没有殉国,而是选择了一生都不仕清朝。
在我的父亲去世后,我遁迹于山野田园之间,过着隐居的生活。我活动的范围只限于乡野山林,从不踏足城市。在这个时候,我与宣城沈寿民、嘉兴巢鸣盛等人,被称为“海内三遗民”。我更加专注于读书学习,书法绘画都有所成就。
有一次,我寄了一颗灵芝给王士祯,为此王士祯还作咏以记之。虽然我与外界有所联系,但是却并不与人接触。当时雎州汤斌巡抚江南的时候,他打听到我的住处。于是他独自一人前往拜访,但是我仍然避而不见。他在堂中诵白驹之诗,最终无奈离去。
我的书画闻名之后,川湖总督蔡毓荣亲自写信求画,并夹带重金。但是我回了信,将金钱一道退回,并未给他作画,还说:“明府是殷荆州,吾薄顾长康不为耳。” 一介书生,不善耕种,也不出仕做官,这样的隐居生活过得十分清贫。
因为生活贫寒,我的大儿和小女先后在饥寒交迫中逝世。而我自己也经常衣食不继,“日食一饭一糜”、“冬夏止服一苎衣”。 三十七岁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呕血沉疴八十日、绝食六十日,嘱托后事已经静待死亡。后来还是“郑三山先生来视疾,以药起之”,这才活了性命。但是病好不过几天,又牵入“逋赋”案之中,只能四处躲藏,无处安身,这个时候我已经是“家止四壁、薇蕨不供,朝夕仰屋无所出,势岌岌殆”。
尽管生活如此贫困,但我仍然坚持自己的气节。一头驴子成为我的伙伴,它通人性。当需要换什么生活必需品时,就将所作书画放置在驴背篮子里。每次到达城市,在城门外停下,不再往前走。这头驴让人们惊叹,每次有人看到它,都要争先观看,说:“高士驴至矣!”然后大家就将徐枋的作品取出,再添上必要的物品等待返回。此情此景,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一个人的坚韧和对自由生活的渴望。
直到最后,在临死之前,还坚持己见。我嘱托道:“宋中丞甚知我,如果我去世,请不要接受他的赙礼。”然而,在去世之后,由宋荦送来的棺材依旧被拒绝,我们凑钱办了完后的仪式。在那个时代,即使是一个普通百姓,也难免会面临各种挑战和困境,但正如我们说的那样:逆境造就英雄,与其忍辱负重,不如勇敢面对,用自己的方式展现尊严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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