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至清的帝制时代,值得称道的好皇帝屈指可数。明朝庆功阁二十四功臣中,有一位明孝宗朱祐樘,他在社会上获得了特别的赞誉。历史学家谷应泰曾对此有过精辟的议论。他说:“人主在襁褓,则有阿姆之臣;稍长,则有戏弄之臣;成年,则有嬖幸之臣;即位,则有面谀之臣。”然而,孝宗是例外,他恭俭仁明,勤求治理,并多方征求方正之士。
他的素质与品格也很重要。在太子时期,他得到博学多才的程敏政、刘健等人的指点,熟读经史,养成了“仁孝恭俭”的品格。即位后仍然手不释卷,对内阁、六部作了大幅度的人事调整。
首先触及的是内阁大学士万安和尹直,他们都是阿谀奉承者,被人们讥讽为“万岁阁老”和“刘棉花”。他们因巴结万贵妃及其兄弟而升官,与方术佞幸李孜省互相勾结,紊乱朝政。孝宗查获了一份文件夹,上面都署名为“臣安进”,每一件都是向皇帝推荐“房中术”的秘方。最后,这两个人被罢官。
接着被起用的是德高望重的大臣,如司礼监太监怀恩和南京兵部尚书王恕。这两人都曾因敢于直言极谏而闻名,被人们尊称为“众正盈朝”。怀恩回京后,即刻向孝宗建言:罢免阿谀万贵妃的佞臣,并召还刚直方正的大臣王恕。
王恕历任巡抚、侍郎、尚书,都在留都南京,一直不受重用,其原因正如《明史·王恕传》所说:“以好直言,终不得立朝。”退休以后,他依然声名鹊起,最终被起用担任吏部尚书,在午朝会议上直接向皇帝陈述政见,以经济之才自负。
另一位著名学者丘浚,也受到皇帝器重。他鉴于真德秀《大学衍义》的不足,又写了一本《大学衍义补》,这本书深受皇帝喜爱,使丘浚晋升为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参与机务开创了尚书进入内阁的先例。当时他已经七十一岁了,但没有辜负皇帝的信任,为国家提出了二十二条改革建议,其中许多措施得到了实施。
尽管如此,这两位大将之间存在嫌隙,最终导致丘浚指使太医院官员攻击王恕。此事件引发了一系列争议,最终导致王恕退休去世。而丘浚虽然也有弱点,但他的贡献仍旧不可磨灭,是明朝最遵循儒家伦理规范的皇帝之一。在社会上,他以其卓越治国才能赢得广泛赞誉,是屈指可数的一代好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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