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低工资的时代,为了激励士兵们玩命干活,高额的奖金成了不可或缺的刺激手段。明朝时期的戚家军,就是以此策略成功运作的一个例子。
戚继光给士兵定下的工资微薄,只有每年10两银子,几乎与农民打短工收入相当。这样的待遇也是不得已,因为那时候明朝实行的是低工资制,即使是国防部长(兵部尚书)的年薪也仅有152两。更不用说,那个时代重文轻武,对于军事预算和士兵待遇都加了层层限制。在这样的环境下,戚继光如何能申请到更多的军费?小心有人就要举报他。
然而,要顺应王朝制度和朝野态度,又得顺应人性的需求。不付出高额奖金,就很难让士兵卖命。既然干农活也能赚取这个微薄收入,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上前线呢?
因此,只好把奖金定得高高,这几乎是唯一可行之道。思想工作、理想教育重要,但没有重赏的话,没有成千上万的人愿意为国家牺牲。这就是为什么戚继光给士兵开出了极其诱人的赏金:每杀死一个倭寇,就可以获得30两银子的巨款;杀死10个倭寇,可以拿到300两;而杀死100个倭寇,则可得到3000两。
每个小队由12名士兵组成,他们所分得的钱也是这样决定。如果按照现代管理理论来看,这样的分配方式是不合理的——应该平均发放。但戚继光并不知道这些现代管理理论,他却巧妙地设计了一种符合现代管理原则的奖励机制:按岗位发放。
这12名士兵中的大部分分布在前线和后方,一线上的8名主要负责战斗,其中包括2名持牌手、4名长枪手和2名狼筅手。而后方的小队则包括1位伙夫以及可能有的鸟铳手。一旦取得战果,每一位参与者都会根据自己的角色获得不同的份额:
一线岗除队长外,其余7人会平均分享20两赏银中的一半,即每人10兩。
短刀手如果击毙敌人,将获得2至1兩。
伙夫将获得半兩。
鸟铳手若协助作战,也会得到2兩。
队长将独自拿走剩余的一切。
这种制度意味着,如果全队一年累计击败60个倭寇,每位一线成员都能获得150两以上的大笔收益,比起国防部长还要多。这除了官方发放之外,还有一种“财宝”的收入来源,如战场发现丢弃物品—如黄金、白银、布帛等—全体平分,并且团队领袖享受双倍份额。这部分收入虽然无法精确计算,但对于那些被迫生活在边境地区的人来说,是一种补偿,而且这个数字完全取决于他们对战争利益感知程度,有时候甚至是一些珍贵物品,而不是纯粹数值上的计算。
尽管没有改变现存体系或提升同僚待遇,但通过这一系统调整,把原本令人厌恶的事业变成了致富途径,从而促进了整个团体的情感投资,使他们感到自己正在为个人目标努力,同时也有机会实现社会流动性。此举,无疑是对当时困难条件下的创新尝试,用最有效的手段提升了团体效率,让人们看到战争作为一种生计方式变得更加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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