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棣称帝之后,建文旧臣们遭受了巨大的牺牲。景清与方孝孺曾有誓言共赴国难,决不屈服于燕王的统治。方孝孺等人慷慨殉节后,景清因其与朱棣的往缘得以保全,并被委以朝中高位,但他心怀复仇,一直准备刺杀朱棣。此前,有人借口异星赤色欲刺杀皇帝,让朱棣提高警惕。朱棣本已对景清存疑,此时见其身穿绯衣,上殿备剑,更是大怒命侍从搜身得利刃一把。
面对质问,景清毫不畏惧,说出要为故主报仇的话语,同时骂倒。但朱棣仍未满意,将他打掉牙齿,又用铁刷子将肉皮剥离至骨头,再灭绝其家族,被史称“瓜蔓抄”,连累了无辜村民,使之成为废墟。
此事件株连范围广泛,不仅家属遭遇悲剧,即使街坊邻居也无法幸免。在《明史纪事本末》记载,刘固因母老乞归,却因为与景清有往来而被株连同坐法案。他的儿子、弟弟和母亲同日刑死,而刘超临刑时竟然挡断绳索并杀死刽子手十余人,最终被斩首处决。
对于景清妻女等人的命运更是令人寒心,他们被送入妓院或军营,或许有的命运比死亡更苦难。而那些尸体甚至被命令喂狗食用,以示皇权的绝对性。
鲁迅先生在《且介亭杂文·病后杂谈》中亦提及明成祖如何残酷对待建文旧臣:“景清剥皮,铁铉油炸,他的两个女儿则发付教坊。”据《明史》记载,不仅如此,“转相攀染”导致整个村庄毁灭。而这些女子若非直接投入教坊(即国家妓院),便可能落入军营或者其他恶劣环境,被迫接受各种羞辱性的待遇,如永乐年间教坊司中的记录所述,那些女子承受着极端严苛的生活条件和压力,无一能幸免于这场历史上的浩劫。
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残忍的手段,我们可以从朱棣痛苦童年的经历来解读。他亲生母亲的一生充满神秘,对他产生了深远影响。他的父亲朱元璋多疑,在怀疑她非真情所生后,将她折磨致死,这种血腥阴影伴随着幼年的朱棣长大,使他变得冷血嗜杀。此外,这种行为也是向前朝旧臣的一个威胁,因为这种羞辱在古代女性来说,比死亡还要难以忍受,而这正是这个皇帝想要达到的效果——让她们比死亡更加痛苦。这一点,可以说是现代观点下接近狂暴行为的一例,其结果如同历史上一切狂乱之举一样,最终留下深刻印象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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