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自视为勤勉、努力、责任心强的君主,他对子女和臣下多次自夸,非常骄傲。尤其是在教子治家方面,他认为自己是最严格的父亲。他经常以伟大的父亲自居,并且在这方面留下的记载很多。
他依据儒家思想来教育皇子,对于选择教师也很慎重。《明史》中提到,在明朝初年特别重视老师,其中甚至有教师被授予“规范严峻”的称号,对顽劣不学的皇子进行体罚,如敲打脑袋,这种做法虽然让朱元璋起初难以接受,但他最终理解了这种严厨的目的,反而提升了那位教师的地位。
除了从书本和老师那里接受正统儒家教育,朱元璋还通过各种方式培养他们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他经常命令诸皇子出城下乡,让他们接触农村生活,这些行程可能会让现代人想起小学时期军事拉练,每次都要背上包袱走几十里路,以培养不怕苦、不怕死的心理。而这些行程可能会持续到老家的临濠(今安徽凤阳),如1376年送别诸皇子的时刻,朱元璋说:“你们现在去各个附近县城游览山川,看看田野生活,以了解鞍马之辛劳与衣食之艰难,以及民情好恶以及风俗美恶。”
可以看出,朱元璋对于子女的“反腐防变”既抓得紧又有自己的方法,即使放在今天也不会显得过时。在一次亲率世子的外出期间,他曾亲眼目睹一个小僮儿早晨就开始奔波工作,就当着诸皇子的面指点说:“这个小僮比你们还小,却能这样忙碌,你们不能因为年轻就懈怠,不学习。”类似的故事在他的教育实践中比比皆是。
据说为了让诸皇子习惯勤劳,不滥觞骄纵之性,朱元璋曾命内侍特制草鞋分发给他们,并规定,只要出去走远一点的地方,他们只能乘马行其中三分之一路程,而剩余三分之一则必须步行穿着草鞋。这样的教育方式,只有朱元璋这么做。
晚年的朱元璋,在面对诸皇子的情况下,也曾对自己如何作为一位君主进行过深刻的自我审视。他表示自己持身谨慎,无优伶瞽近之狎,无酣歌夜饮之娱,没有私欲无限地支配宫廷权力,没有宠幸妃嫔等行为。而如果有人浮词或言非,便即刻加以责问,因此没有任何妒忌。此外,在朝政上,他稽察众议,与臣相参决断善恶,从善者从,不偏听党项;燕闲之间亦如此,当一人所言,更加审慎。因此,没有偏听偏信,无私干预政治。不论白天还是夜晚,都保持警觉,如履渊冰般谨慎,如果不是身体确实有病,也不会放松警惕,以此来维护自身至关重要的事业。所以他向后代讲述这些,是为了传达坚守原则的一种道德标准。这份自我鉴定,或许有一段争议,但整体上可以认为并无夸大其词。在位31年,一直保持清廉节俭,从日出的时间开始工作到日落结束,再回到寝宫;白天处理政务后,还要静坐思虑是否正确的问题,如果发现问题,即便是深夜也不眠,一直筹划停损方可休息,这样的日复一日也是岁月流转中的永恒规律。这样的做法虽主要为了维护权力,但与成为一个好的父亲、榜样似乎也有密切关系。他希望通过亲身示范来教导后代,使帝国永固。但他未意识到的是,道德操守无法抵御帝制极权带来的腐败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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