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症的反复发作使得宋朝皇帝们的统治生涯充满了不确定性。如同宋太祖那样的正常之初,突然暴戾至极,亲手杀害宫女,这种行为与他的整体形象格格不入,以至于宰相韩琦在审核《三朝圣政录》时坚持删除这一段,让后世无从探究其为何如此做。光宗则以其极度敏感和多疑著称,被后人称为“疯皇”。他精神失常期间,长达两年半的时间内,他所下的决定让国家陷入混乱。他曾经亲自放逐陈源,但之后又恢复了他的职位,并还给了他之前被没收的地产,使朝堂上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氛。
此外,不少皇帝智力发育迟缓,也是这个时代心照不宣的事实。宁宗对于饮食有严格的禁忌,这本应是一般人的常识,但他的举止却令人感到滑稽——他命人制作了一对屏风,上面分别写着“少饮酒,怕吐”和“少食生冷,怕痛”。每次巡视后宫,都会有两个宦官各拿一扇屏风先行开路,如果有人劝他饮酒或吃生冷食品,他们就指向屏风上的文字表示拒绝。
臣子华岳因反对权臣史弥远而被捕拟斩首案卷呈到宁宗面前,他原本想宽恕华岳,因为听闻华岳正直。但史弥远提议刑罚减轻一个等级,即杖毙,而宁宗并不知道这意味着死刑,因此同意了,最终华岳遭到了活活打死。在那个时代,对他的评价并不直接,只说“临朝渊默寡言,于事少所可否”,晚期词人周密则直白地评论道:“不慧而讷于言”。
度宗即位后,大元国势虎视眈眈,对中原地区虎踞猛吼。宋室接连丧失战略要地,其灭亡只待时间。这时,他却表现出一种无忧无虑,一心沉浸在后宫生活中,与奏章都不屑一顾,将批奏章的事交由四个宠妃处理,每个都有自己的名字,如同“春夏秋冬”四季一样荒唐。而神宗病重时,他弟弟赵颢觊觎王位的迹象日益明显,与另一个弟弟赵頵频繁出入宫禁甚至要求留宿大内。当神宗无法说话只能怒目而视时,那些重臣与两个王爷暗通声气,最终迫使神宗立十岁的小儿子赵煦为太子,以确保顺利过渡。
除了遗传、性格、经历等原因之外,还有一点不可忽视,那就是享乐文化中的沉迷酒色,更重要的是,在北伐失败后的两宋诸帝长期处于恐慌状态,无安全感,这种消极的心理状态延续至今,是他们多愁多病的一个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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