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是中国古代四大名剧之一,广为人知。该剧的男主角,即侯方域。电影《桃花扇》我看过,它很不错,推荐给大家。在电影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李香君说出的一句台词:“纵能借到西江水,也难洗我今朝满面羞!”侯方域,堂堂复社领袖、尚书公子,却气节不及一风尘女子,这让我感到既可敬又可鄙。
侯方域字朝宗,是归德府人,其父侯恂崇祯年间曾任户部尚书,是东林党人。侯方域与冒襄、方以智、陈贞慧合称明末四公子。崇祯六年五月,侯恂升户部尚书,侯方域进京侍父。那时,他已十六岁(虚岁),中秀才,并已娶亲。他还代父草拟屯田奏议,洋洋万言,条畅练达,但上不能行。
崇祯十一年(1638年),因应乡试初到金陵,与李香君相识。当年的南闱乡试,他落第。这是因为他的第一篇策论触犯了忌讳。在《壮悔堂文集》卷八《南省试策一》,徐邻唐按语:“这是己卯科,为第三人放榜之前一夕,而副考以告正考曰:‘此生如以此策入彀,我辈且得罪。”本房廖公国遴力争曰:‘果得罪,本房愿独任之。”正考迟回良久曰:‘吾辈得罪,不过降级罚薪而已。姑置此生,以保全之也。”
在这篇策论中,对崇祯帝有极深刻的批评。我摘录如下:“所贵于甘德者,可临天下之谓也。而后世任数之主,则欲于其察察以穷之。过矣!夫天下之情伪,不可以胜防;而人主恒任其独智钩距探索其间,其偶得之也,则必喜于自用;其既失 之也,则必且展转而疑人。”
崇祯十六年(1643年),左良玉移兵九江,一时之间人人心惶惶,无计可施。在这个紧要关头,有位兵部尚书熊明遇请侯方域假托父亲名字致书退左良玉。不料阮大铖趁机诬陷他与左良玉联络,要做内应。他避祸宜兴,在陈贞慧家借住,还曾一度避在扬州史可法的大营。
他的事迹很多,其中一个故事是替史可法拟多尔衮书。这封信出自李雯的手笔——李雯在明朝是秀才,在清朝为内阁中书舍人,当时清廷诏诰文件都由他手写。他和多尔衮旗鼓相当。
顺治六年(1649年),32岁的侯方城回到归德府老家。他不甘寂寞,便积极帮助清军处理农民起义问题立下奇功。当时清军直隶山东河南三省总督张存仁精准地扒开荆隆口黄河大堤,将直隶、山东、河南很多区域化为无人区,大杀百万民众,一举打压了声称有百万的人数的起义军各部,将危机解决。此事后来被遗忘,因为怕提及会让人们记起他们使用水来对抗敌人的战术,因此没有给予他应有的嘉奖。(《清史稿·张存仁传》)
在多尔衮摄政期间汉族官员形成了南北两派斗争。但即使如此,只要能够重用他们,他们就愿意服务满洲统治者。“竟指秦淮作战场美人扇上写兴亡”,这样的行为和被骂的人何异?难怪李香君说,现在羞西江水也不容易洗干净!
顺治八年(1651)段时间里,他再次参加乡试,在闱中五道策论均获高分。这五篇文章展示了他的学问和才华,让我们对他的评价重新思考,或许他并非无用世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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