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研究表明,一个家族的男人往往在天性上和思维方式上有着惊人的相似。看来这话不假,朱元璋的残忍在他的子孙身上如同密码一样流传着。他的儿子永乐帝朱棣是在燕王位上通过,推翻了建文帝而登上宝座的。这个皇帝对历史的唯一贡献大约只能算是修了《永乐大典》,而其残忍与阴损刻毒,和朱元璋相比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永乐的皇位来得不正,这是天下都知道的,但刀把子出政权,当他一旦推翻了他那个文弱倒霉的侄儿,遂开始报复性地建文手下的臣子们。这些“奸恶”,有的被剥皮,有的被油炸,死得花样别出而又痛苦万状。即使如此,仍是难以消解永乐心中的愤怒,余下最阴毒的一招就是将这些“奸恶”的妻子、女儿、姐姐、妹妹,一律罚做官妓。
做了官妓还不解恨,因为按大明的制度,官妓们是坐在妓院里静候嫖客上门的。想必那时官妓生意不太好,加之动辄用刑,无疑让她们更加痛苦。不知他们是否能像古人所说:“沉浮千帆,我独行。”然而,他们却不得安宁,只能在不断变幻的人海中漂泊。
整个大明近三百年间,这种从太祖朱元璋开始的一片混乱一直未曾断绝过,它竟然如同传家宝一样在这个猥琐而歹毒家族中流传。大明以前,对知识分子的尊重还是有一定程度上的,但到了大明,那些自由思想者的大门早已关闭。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便有那么几个敢于直言的人,他们也不过是一只小船,在汹涌澎湃的人潮面前渺小无力。
如前所述,大国将领之一朱亮祖因反抗君主,被处以廷杖并当场活活打死。这事件标志着一种新的刑罚形式诞生,也预示着更为残酷的地步。在接下来的大量文字记录中,我们可以看到更多类似的例证,比如嘉靖年间,因议事争执激烈,他两次下令宫门外痛打高级官员,其中一次竟有十八人当场死亡。一百八十名文武高层被迫赤裸挨打,这几乎是不朽记载中的奇闻趣事。
到了崇祯年间,更是一些尚存理性的儒者无法容忍这种荒唐行为,他们试图用学问与道德规范去挑战这一极端体制,但终究失败告终。大清时代再次出现了一系列连环血案,让我们深感历史长河中的悲剧不断重演,每一次尝试改革都似乎注定要付出惨重代价。
最后,在黄宗羲先生笔下的《原君》中,我们听见了一声震聋发聩的声音:“凡天下之无地而得安宁者,为君也……”这是对那些昔日暴君及其统治机器的一个强烈谴责,也是一个向未来发出呼唤:只有真正实现政治上的平等和自由社会,我们才能够摆脱这样长达数世纪甚至更久远的情景,从此走向真正意义上的光明与和平。而对于那些背负历史沉浮的小人物来说,只愿他们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净土,不再受困于这些黑暗势力的纠缠,以免成为史书上的另一个悲剧故事。而这段经历,是不是应该成为我们学习历史时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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