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忆起公元1399年，那是明朝的燕王朱棣以“靖难”的名义发动叛乱，公开向建文帝开战的那一年。于是大明王朝进入了一场惨烈的“南北战争”。在那个时候，我作为建文帝朱允炆，在南方手下已经无多少大将可用，而北方很多将领都归顺了朱棣。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我只好任命年已65岁的老将耿炳文为北伐主帅，率领30万大军（其实只有13万）北上讨伐朱棣。
先说说耿炳文这个人，他是明朝的一位开国大将，其名气虽然和徐达、常遇春、胡大海、蓝玉等人无法相比，但他也是战功赫赫，彪炳史册。翻翻他的功劳簿看看吧。我记得耿炳文算是我的创业第一批员工了，他是我安徽凤阳的一个老乡，他父亲耿君用跟随我征战，在长江战死，耿炳文承续父亲的职位，继续为我征战。
耿炳文打仗的本领是杠杠的。他曾经攻取张士诚的地盘长兴，当时长兴城内只有七千守军，而我派来的援军也被李伯升夜袭击退。在这种岌岌可危的情况下，耿炳文不慌不忙，随机应变，与十万敌军相持一个多月，“婴城固守”直到常遇春的配合下，我们击溃李伯升的大部队，还在追击战中歼灭敌军五千多人。此战使耿炳文威名远扬，也让他得到我的重用。在以后历次的大型战役中，他一直是我重要的人物之一。
然而，这老将碰到了新情况。北上的部队刚进入河北，就遭受挫折，不幸的是驻守雄县前锋九千多人被朱棣全歼，使得鄚州失守。前期失利暴露了他的一个短板：善于防守，不善于进攻。善于消耗，不善于决戰。这缺陷导致我们进一步失利。当时 耿炳文手下的张宝被俘后，被放回来，以此放风说要进攻真定。我慌忙调遣南岸部队往北岸，以保真定。但当部队刚过河时，却遭到了奇袭，一时间我们陷入混乱自相践踏之中，“不得成列”，败入城里。“门塞”，蹈藉死者不可数计。”
尽管如此，这个一代名将毕竟有所作为。一旦成功收缩我们的阵线，将兵力撤回到真定城，就变得坚不可摧。而且这座城市里的十万大军还是稳如磐石。不过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我却因一时的情绪波动而错误地撤换了他，用李景隆代替，并找出借口逼迫其离开。这一决定极其致命，因为李景隆主导我们的军队，最终迎来了更大的失败，在白沟河惨败，我们几乎全军覆灭。而如果能继续重用这样的能人，如同过去那样，即便出现挫折，也总会找到转机点。如果没有他们，他们就再也不会回来帮助我们扭转局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