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交替，非寻常之事。女真族取代汉族，王朝更迭之惨烈，与其他时代不同。当时文武大臣、士族知识分子选择自尽殉国，以气节见长。今日民族融合，56个民族为一家人，但当时并非如此，因此敢于殉国者值得尊敬。
崇高气节与贪生怕死相对立，有的从容赴死，有的低头臣服。本文讲述的是降清儒士钱谦益，他因首鼠两端、反复无常而后世评价不高。钱谦益出身明朝探花，官至礼部侍郎，因争权失败被贬，为东林党领袖之一。他依附马士英建立南明弘光政权，为礼部尚书。在面临清军南下的大难局势下，其妻柳如是劝他投水殉国，但钱谦益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据说在水塘边，当柳如是准备投水时，钱谦益试着下水却说：“水太冷，不可以。”这意味着他不愿意殉国，而柳如是则“奋身欲沉池水中”，但被他拦住了。顺治二年五月十五日，钱谦益率领群臣向多铎投降，最终在剃头令下剃发，并留着鞭子。
诗人讽刺道：“钱公出处好胸襟，山斗才名天下闻。但国破从新朝北阙，官高依旧老东林。”降清之后，他任清廷礼部右侍郎管秘书院事，还参与修《明史》副总裁工作。在京任职时，其妻柳如是不愿随同留居南京。
虽然有很多人像钱谦益一样降清，但他的评价尤其低，因为他在背后诋毁清王朝，并组织反清活动，使得他的行为在明遗臣和忠于明的知识分子中备受批评，在清王朝也遭到贬低，最终成为不可救药的人物。不论是在抗战还是妥协上，都无法逃脱两端不是人的宿命。他最终以83岁高龄寿终正寝，在乾隆年间编《贰臣传》中，与洪承畴等人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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