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元璋的统治下,明朝基层官员的待遇并不丰厚。他们的俸禄较低,而且晋升渠道非常有限。朱元璋对待不法之吏的手段相当严厉,他甚至杀掉了1.5万名官员,通过胡惟庸、蓝玉案等大规模清洗官僚队伍,株连四万余人。这意味着在他的时期,大约有七成的公务员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岗位。
有人可能会认为,在建国初期采取严苛措施是必要的,但和平时期应该提供稳定的工作环境,让公务员拥有铁饭碗。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在明朝万历年间,张居正推行《考成法》,根据这个制度,在1575年就查出了54名未完成年度目标任务的巡抚、抚按官员,其中一些因未达标被罚停俸三个月。而在山东和河南,有19名和12名地市级官员因为征赋不足九成而受到降级或革职处分。张居正当政期间,被裁撤的人数占到了总体吏目的十分之三。
即使是高级省部级官员,也不能保证自己的饭碗安全。在明朝崇祯年间,就有50多位宰相被撤免,以及14位国防部长被罢黜。此外,还有11位巡抚遭到免职,这些都是官方职务中的重要人物。
对于基层公务员来说,他们的地位更为脆弱。大多数只能达到八至九品或者县令以下的小职位,而对于那些低于这一层次的人来说,即便是正式纳入国家行政编制,也只能依靠个别县长给予的一点津贴来维持生活。他们之间工资差异巨大,没有任何退休保障,一旦失去县令支持,他们就完全没有保护伞。
因此,对于古代基层公务员来说,其“瓷饭碗”确实在很大程度上比现代更易碎,更缺乏安全感。不论是在朱元璋时代还是之后,不断出现的问题都是:即便是吃皇粮的地方官,也无法保证一生不变换职业,每一次政治变动都可能导致他们失去一切。如果想辞职的话,那么要么就是自愿,要么就是无奈,因为像朱元璋这样的君主不会轻易饶恕反叛者。而对于真正基层人员,如师爷和衙役,他们几乎没有退路,只能任由县令随意安排,无力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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