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之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史学家,他在史学领域中留下了大量的著作,如《读通鉴论》、《宋论》、《春秋家说》、《春秋世论》和《续春秋左氏传博议》,这些都可以归类为他的史论作品。王夫之在其史学研究中,特别注重从整体上来理解中国历史。他追求的是历史的根源,而在具体研究方法上,不仅使用了传统的手段如辨伪、考证、综合与归纳,还广泛采用了移情、心理分析以及将历史环境与人物意境结合起来考察的大胆创新方法,这些都大大超越了传统的史学方法。
明朝灭亡清朝兴起这样的历史教训,使得王夫之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时代感和使命感。因此,他将治国理政中的目的定位为“济世救国”、“经世致用”。他在完成《读通鉴论》后,对自己的写作目的与方法进行了深入剖析:“编中所论,推本得失之原。”“鉴岂能为功于我哉!故论鉴者,于其得也,而必推其所以得,于其失也,而必推其所以失。其得也,而必思易其迹而何以亦得;其失也,必思就其偏而何以救失,乃可为治之资,而不仅如鉴之徒悬于室,无与κ之者也。”(《读通鉴論·叙論四》,中华书局1975年版)这表明他认为,在对过去事件进行分析时,要考虑到那些导致成功或失败原因,并思考如何改善并避免错误,从而成为治理国家的一种宝贵资源。
王夫之一贯认为,“所贵乎史者,述往以为来者师”,即通过学习过去,可以指导未来的行动。在他的看法里,用一个简单的话来说,就是记载太多,但却缺乏能够帮助后人理解和效仿的关键要素。这也是他本人研究历史的心愿。他想要找到“得失”的关键原因,为何会有所成就,也为何会有所失败?又怎样才能达到成功,又怎样才能避免失败?
在《读通鉴論·叙論末》的总结部分,有过一段概括自己的写作风格:“引而伸之,是以有論;浚而求之,是以有論;博而證 之,是以有論;協 而一 之,是 以 有 論 ;心 得 而 可 資 人 之 通 是 以 有 論 ;道無方,而位物於有方,道無體,以成事 之 有體。”(《讀通鑑略學》,第七卷)这里提到的“协而一”,就是要把看似杂乱无章的事实统一起来,从整体观点出发去理解,然后通过各种方式去拓宽知识,比如引证古文,用比喻等手法补充说明,这正是他的特点之一。
最后,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在整个过程中,无疑地,他对于各个方面进行系统性的研究,同时对于不同时间层次上的相关事件也有着全面的认识。而且,他还非常重视将现代人的心理状态融入到对古人的描述当中,以便更好地了解他们的心理活动,从这种角度出发去评价他们,也就是一种新的审视方式。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尽管是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但人们面临的问题、挑战和需求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因此我们今天仍然能从这些老旧文献中学到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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