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寿平与魏良辅、黄胄、黎雄才、范曾共同创作的《知音图》中,描述了明代医者兼曲家的风貌。其中,周似虞和赵瞻云两人不仅擅长医学,还精通曲艺,他们的声望非常高。这两位人物在社会上都享有盛名。
周似虞是常熟人,以其卓越的医学能力闻名于吴中。他向魏良辅学习曲艺,并且能够将之融入生活中。钱谦益在《似虞周翁八十序》中赞扬他:“既以医游贤士大夫,又时时游少年场,与游人酒人,轻衣骏马,美酒食,列歌从,如承平王孙。”每当月圆之夜,他坐在生公石上唱歌,即使四处喧闹,也能让人们识出他的声音,让广场瞬间静寂无声。
赵瞻云同样是一位杰出的艺术家和医者。他自幼父母双亡,一生经历三次婚姻丧偶,但仍保持着孤独好吟诵的性格。在万历年间,他被招为文渊阁大学士张野塘门下的助手,与魏良辅结下深厚友情。赵瞻云技艺高超,每至“酒酣耳热,曼为长讴”,四座尽悦,无人敢发声。
魏良辅在改革昆山腔之前,是一位悬壶济世的医生,而不是专心拍曲的人,因此他可能很难以拍曲为业养家活口。因此,我们可以推测,当时这些艺术家们正是在学术上的切磋交往后,因为志趣相投,有了许多共同语言,所以逐渐向他学习拍曲,并成为他的门徒。
事实上,在明清时代,不乏医者兼乐府或戏剧爱好者,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今天依然存在。在《五茸志逸》记载中的秦昌遇,就是文学家秦裕伯裔孙,从小就喜欢写诗,与文坛大家来往唱和,其家族拥有台池花榭、歌姬舞女等娱乐设施。而清代著名度曲家叶堂,则是从祖父到父亲都是名医的人物,本身也是一位优秀的医生。此外,《松江府志》还记载了明代名医秦景明替方知府看病时,被优伶演奏两支曲子所感动,最终治愈了方知府的病。
总而言之,由于他们既擅长医学又能欣赏音乐,有共同的心理背景和艺术见解,因此他们聚集在一起,这样的文化现象直到今天仍旧绵密连结不绝,为我们提供了一幅丰富多彩的人文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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