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枋,是一位明末清初的画家。我的父亲,徐汧,在明朝担任少詹事。我出生于江苏苏州,字昭法,号俟斋、秦余山人。公元1522年,我来到这个世界,而在1694年的岁月里,我离开了它。在十六岁那年,我跟随朱集璜学习,并于崇祯十五年中举人。在崇祯十七年,那个悲惨的日子里,当明朝覆灭时,我父亲以死殉国。但是当我想跟随他一起去的时候,被父亲所阻止。我记得他说:“吾不可以不死,如果长为农夫,以免世人笑。”
之后,他去世了,但我并没有像他那样选择殉国。相反,我选择了一生的隐居生活。在父亲去世后,我遁迹于山野田园之间,从未踏足城市。我和宣城沈寿民、嘉兴巢鸣盛一起,被称为“海内三遗民”。在那个时候,我更加专注于读书学习,也在书法绘画上有所成就。
有一次,我给王士祯寄了一根灵芝,这让王士祯写下了一首咏诗来纪念。这段时间虽然与外界有所联系,却并不真正接触人。当时的汤斌巡抚江南,他听说我的住处,就独自一人前往拜访,但我仍然避而不见。他在堂中坐了很久,然后诵白驹之诗,最终无奈离去。
我的书画闻名之后,川湖总督蔡毓荣亲自写信求画,还带着重金。但是我回信拒绝,并将金钱退还,说:“明府是殷荆州,而我薄顾长康,不愿意做耳。” 一介书生,不善耕种,也不出仕做官,这样的隐居生活让我过得十分清贫。因为生活贫寒,我的二儿一女先后在饥寒交迫中逝世。而我自己也经常衣食不继,“日食一饭一糜”、“冬夏止服一苎衣”。
三十七岁的时候,一场大病几乎夺走了我的生命。那时的病情严重至极,无药可救,只能静待死亡。但幸运的是,有位郑三山先生前来看望,用药起到了效果,让我活了下来。不过,这次病好不过几天,又卷入“逋赋”案件之中,只能四处躲藏,没有稳定的居所。那时候已经是“家止四壁、薇蕨不供”,每天都要依靠别人的帮助才能维持生计。
尽管生活如此艰难困苦,但我始终坚持自己的气节。一头驴子曾被喂养,它竟然拥有人的性格。当需要换一些必需品的时候,就会把作好的书画放在驴背上的篮子里。驴儿带着这些东西前行到城市,在城门外停止,再也不往前走。当时的人们都对这头驴惊叹,每次见到都会争先观看,说:“高士驴至矣!”然后大家就会从驴背上取出徐枋制作的小物件,再添上徐枋需要的一些日用品等等。
直到篮子装满再回来,那便成为习以为常的事情。我活到了七十三岁,在临死之前,还坚持到底。他嘱托道:“宋中丞甚知我,如果我死了,请不要接受他的赙礼。”但是在最后关头,由宋荦送上了棺材,但是家人却没有接受,因为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太差无法承担安葬费用,所以不得已还是凑合着办完后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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