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世纪80年代,紫禁宫每天迎接着数以万计的中外游客。然而,当时的“御膳房”已经不复存在,慈禧的餐桌也只剩下回忆,上百史侍候皇上用膳的御厨、太监们则成了历史。游人们仍然不知道“皇帝吃些什么”。未来紫禁宫博物馆或许会通过生动展示或模型来展现昔日皇帝饮食,但从现实出发,我们只能依靠文字资料来解答这个谜团。
所谓食前方丈都是些什么东西呢?隆裕太后每餐菜肴有百样左右,用六张膳桌陈放。这是她从慈禧那里继承下来的排场,我现在找到了宣统四年二月的一份“糙卷单”,上面记载了一次“早膳”的内容:
驴肉炖白菜
羊肉片川小萝卜
鸭条溜海参
鸭丁溜葛仙米
烧茨菇
肉片焖玉兰片
羊肉丝焖跑子鸡蛋花汤(跑子鸡蛋花汤)
炒黄韭菜炒牛肉丝(牛杂炒黄韭菜)
熏肘花小肚、卤煮豆腐、熏干丝烹掐菜、花椒油炒白菜丝、三鲜虾仁、五香干和祭神肉片汤等。
其中,“奴才禀老主子:万岁爷进了一碗老米饭和一个馒头。”这样的简单饮食,一个月需要多少钱呢?
我找到了一本《宣统二年九月初一至三十日内外膳房及各等处每日分例肉斤鸡鸭清册》,记录了当时的情况:
汤肉五斤共一百五十斤,
肥鸡二只共六十只,
菜鸡三只共九十只。
太后使用:
肉1860斤,
鸡30只,
鸭30只。
而瑜皇贵妇则使用:
肉360斤,
鸡15 只,
鸭15只。
总计:
肉3150斤,
鸡74 只,
鸭74 只。
掌管皇帝饮食机构叫御膳房,设有劳局、素局、高炉局点心局和饭局等五个部门。荤局负责鱼、肉和海味;素局负责青菜;高炉处理烧烩点心;点心主要包饺子、饼类,以及宫中独特糕点;饭局则管理粥和饭。在75人专为一人做饭的情况下,这样的豪华似乎并不如意,因为正如溥仪评价:“华而不实,费而不惠,营而不养,淡无味。”
这就是清朝末年的真实情况——即使拥有如此庞大的预算,也无法真正满足人的需求,只能是一场空欢喜与绝望的小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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