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阅读史景迁这本新书时,感到无比的兴奋。作者不仅提供了关于明末清初两大散文家的深刻洞察,还让我对这些文学巨匠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一是李渔,他以其独特的风格和率真的人生态度,成为了我喜爱的一位作家;二是张岱,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散文家,其作品不仅充满了性灵与率性的气息,更是一部宝贵的文学遗产。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我第一次读到张岱《陶庵梦忆》中的〈瘦马〉一节,那份震撼让我难以自持,从此对他的生活和作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张岱出身显赫,享受了一番富裕生活,但到了四十八岁时,他的一切都被动荡时代所摧毁,被迫隐居山中,以布衣蔬食为生。在回顾往昔浮华生活时,他写下:“国破家亡,避迹山居。”这样的惨淡人生,让人感慨万千。
《陶庵梦忆》记录了他年轻时期的情感和经历,不仅真实反映了当时社会经济形势,也展示出了他敏锐的观察力和深刻的人性洞察。此外,《自为墓志铭》的开篇:“国破家亡,避迹山居,布衣蔬食,常至断炊”,预示着他即将去世,却能如此从容地面对生命之终结,这种坚定与宁静,在历史长河中显得尤为突出。
书中还提到了“不二斋”,一个充满诗意的地方:“高梧三丈,翠樾千重。墙西稍空,腊梅补之。但有绿天,无暑气。”这里既是一座图书馆,也是一个藏书丰富的地方,“图书四壁、充栋连床、鼎彝尊蹴,不移而具。”这种环境,对后来的张岱入山求生的境界形成鲜明对比,如同隔世一般。
近日,我在一家古旧书店偶然发现了一本由史景迁所著的《Return to Dragon Mountain:Memories of a Late Ming Man》,即温洽溢翻译的《前朝梦忆:张岱的浮华与苍凉》(台北:时报出版)。这本书如同一扇窗户,将我带回那个多变且充满戏剧性的时代。我期待着通过这本新作了解更多关于张岱这个时代背景下的故事,以及他如何在那样的世界里寻找自己的位置,并最终留下这样令人敬佩的一系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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